除了理府,顾相卿还带肖凉造访了曹司令在京城公馆。曹司令如今正北洋数一数风无两人,却丝毫没有人架,看起来很憨厚。见到肖凉后,双放光,拉着手,左一一个“小老弟”,右一一个“青年才俊”。
肖凉不明白为何京城达官显贵们如此衷于媒,个曹司令也要把自己第八个女儿许给,不过被一回绝了。之后,又参加了讨逆军庆功宴,并于理府被授予了等白鹰勋章。白鹰文虎,一左一右佩在前,煞威风。
顾相卿自留在京。而无事肖凉本打算带着自己队伍立即开回汉,却因着位疯癫理少爷挽留,竟多在北京城留了两日。
关北垣也乐得当起了“向导”,看肖凉对风景不甚兴趣,倒发觉小个吃家,就领着肖旅挨个字号吃过去,从东来顺到西来顺,从涮羊锅到片烤鸭。
肖凉觉人虽怪异莫名亲切,便也自然和关北垣混成一片。上午,关少爷还在东来顺楼,为海吃涮羊拌芝麻酱肖凉竖拇指,还通过私人关系为肖凉向掌柜索要了一个工极好铜锅。因民间普遍有个说法:涮羊好吃秘诀就在锅。
午,听到肖凉想给一个姑娘家带些礼回去,关北垣便说,现在天带什么吃,半天就坏了,看带回去些心倒不错,小姑娘都吃甜。于便领肖凉去稻香村买了几提各式各样心。
晚上,关北垣便拽着肖旅绕了胭脂胡同紫竹班去听小曲。穿着一破烂陈旧衣服,靠在烟榻上起了烟,苏州滩簧腔调像小虫一样钻到耳朵里。
肖凉平生最恨鸦片香,不知为何,此时竟包容了。因理儿烟上后谈阔论实在有趣。谈到了庄、孔、孟……甚至天同:
“之行也,天为公,选贤与能,讲信修睦,故人不独亲其亲,不独其,使老有所终,壮有所用,幼有所……”关北垣打了个嗝,摇晃脑,又重重叹了气,继续“诵经”,“礼起于何也?曰:人生而有,而不得,则不能无求;求而无度量分界,则不能不争。争则,则穷。”
肖凉才读过多少书啊,见过血可比墨浩瀚多了。
关北垣却偏偏来考:“肖兄,可知两句自何书?”见肖凉没话说只不停喝酒样,哈哈了起来,得被烟呛得直咳嗽:“肖兄到底海量!经过几日与肖兄相,已然看,并不些蝇营狗苟之辈。”
关北垣从烟榻上立起上,将烟枪端放在榻桌上,正:“此番有重托于肖兄。”
“重托?”肖凉诧异看向。
“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兴亡。”关北垣脸严肃,绝不戏言,“希望能劝父亲,让跟去武昌。”看肖凉疑虑,继续解释到:“知,一定会疑惑为何不自己去。如今北洋军在全国范围可谓派系林立,分裂异常。父亲虽然门生故旧遍布天,难免存在仇敌,所以一向对远行有所担忧。”
肖凉起来:“凭,怎么就能说服得了父亲?”
“话,成功可能比较。”关北垣如此肯定。
“到武昌要什么?”肖凉好奇,因前脚提到“关系到一个国家和民族兴亡”。
“实不相瞒,肖兄。”关北垣毫不避讳,双被黑圈困住睛忽然迸光,“一直志在……建立一个真正‘同’理想社会。”
“‘同’?”肖凉质疑得挑起了一边眉。
关北垣遂向耐心解释:“想肖兄对们所社会环境更有会吧。连年饥荒、割据、战,人们于火之。而像肖兄更要亲赴战场,把脑袋别在腰带里,样日想必也谈不上真正幸福。”
说着说着,绪激动起来,站起来在屋里踱着步,挥舞着臂膀:“要建立一个像孔孟所描绘‘同’社会。在样社会,每一个人,无论男女老幼,病弱残疾,不仅能够吃饱穿,还能接受到良好教育。样社会,更没有为了一己私利割据战,人人都能心怀为公、为天理想。”
步伐飘飘然关北垣忽然转,指着正弹着琵琶,嗓音如裂帛一样,石破天惊:“样社会,也不会再有女。男人和女人绝对平等!”吓得位小弹曲都走了音,却还战战兢兢继续弹着。
又两步跃到烟榻边,拿起烟枪重重磕在榻桌上,声音沉闷得没有骨气:“也不会再有烟……”
肖凉一直在自饮自酌,神不为所动,好像略微斟酌了一措辞,问关北垣:“要革命?”
关北垣定说:“改革!也可以说‘兵不血刃革命’!在看来,以武力改朝换代只策。国历史上,几千年间一直都‘城变换王旗’,